Gray Raven

想成为一个讲述故事的人。

【桂魂】07:心意不明确说出是没有人能明白的

是ABO世界观的原作的平行世界,讲述的是攘夷战争结束后大家分道扬镳,桂才发现自己已经怀了银时的孩子的故事。

铁打的银桂





       “银时,你都老大不小了,不能再看Jump了,你的武士之心会逐渐消失的。”

       “阿银我有一颗爱你的心就够了吧。”

       “……你太油腻了,银时,会变得OOC的。”

       “因为我有老婆了,这是那些单身人士永远也不会明白的。”

       桂和银时采购了一些日用品,走在回万事屋的路上。随意的聊天和拌嘴让桂感到一种不真实的愉悦。

       太容易了。太轻松了。他就这样回到了银时身边。如此迅速,以至于他几乎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假发,你那副表情是怎么回事?”

       “我很开心。银时,我想每天都这样和你在一起。我们——”

       银时的瞳孔骤然缩紧,一把推开了桂,桂摔倒在地,一辆货车紧贴着他的脚尖驶过,银时被撞出了有五米远,倒在柏油路面上,购物袋里的食材和Jump撒了一地。

       “银时!”桂冲了过去,银时的眼睛无神的望着天空,有血从他头下面流出来。“银时,你怎么样?”

       “假发……”他的声音很小,“我变成红色的了……”

       可恶!到底为什么失控的货车会——

       一颗子弹擦过桂的耳朵,打掉了一缕头发。桂一惊,回头看去,有四五个人正从货车上下来,手里拿着枪支和刀剑。

       不是事故,是敌袭!是冲着桂小太郎来的敌人的袭击!

       桂当机立断,丢下呻吟的银时,朝楼房间的胡同里跑去,敌人立刻追了上来。桂听到人群发出惊叫,余光瞟见有人在打电话。

       敌人是冲他来的,而且刚刚的事故引来了不少围观群众,只要把敌人引开,银时不会受到伤害,围观的人会叫救护车的。

       桂躲避着呼啸的子弹,一边向杂货店的方向逃跑,一边用辰马送给自己微型信号发射器向驻守在杂货店的银惠和银治发送了信号。

       在拐进杂货店所在小巷的瞬间,桂伏低身体,滚进了小巷。一连串密集的枪声响起,把紧追的敌人放倒在地。

       “妈妈!”银惠提着两把冲锋枪迎了出来,银治紧随其后,“你在流血呢!”

       桂胡乱抹了一把,“没事,只是擦伤。找人把这收拾干净,我很快就回来。”

       桂赶到医院的时候,银时已经醒过来了。新八告诉他,银时确诊了脑部创伤失忆,什么都不记得了。

       开玩笑的吧?用这种离奇的方法,把银时从我身边夺走吗?

       “小银,这是假发阿鲁。你还记得假发吗?”

       “不记得了。真对不起。”

       什么啊?这真的是银时吗?

       “那个,虽然很抱歉,但我有点饿了,请问能不能……”

       “没关系的,阿银,你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们说,你要是能尽快康复就更好了。桂先生,我和小神乐去买饭,你可以留在这看护阿银吗?”

       “请你们快去快回吧,我还有事,不能久留。”

       “假发你怎么回事阿鲁?小银都这样了你陪陪他都不行吗?你——”

       新八阻止少女的话,把她拖出了病房。

       不能在这久留——他得回去看看俘获的敌人,而且,他也不能保证自己的存在会不会再给银时带来危险。

       真是可笑啊,桂小太郎。一时之间以为自己能梦想成真,就得意忘形,结果把银时害到这步田地。如果不是因为和自己走在一起,银时绝不会遭此横祸。

       佐藤夫妇亲切的笑容浮现在眼前。佐藤夫妇,现在是银时,桂小太郎,你还要害多少人呢?

       你那所谓的正论与大义,你那伟大的攘夷事业,要以多少人的血肉为基石呢?

       银时现在失去了记忆,如果继续待在他身边,害得他丢掉性命恐怕也只在朝夕之间。

       你太过贪婪了,想要在理想与爱情间两全,现在可好,这代价足够让你反思了吧。

       “那个,请问,您是我的什么人?”

       “我是你的一个普通朋友。”桂静静地说。

       “我也想不起来您到底是谁,总之,很感谢您愿意留下来照看我。”

       “没有必要。你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因为被我连累而卷入了事件中。害你变成这样的人是我。如果你想骂我,或者怎么样,都可以的。毕竟是我害你变成这样的。”

       银时用那双红色的眼睛柔和地望着他,“您不必自责。虽然我想不起来您是谁,但只要看到您,我心里就觉得非常舒服。‘我’和您一定很要好吧?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就责怪您的。”

       桂垂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离开他吧。这样的自己,不应该再妄想着还能留在他身边。趁着他把一切全都忘了,带着孩子们悄悄地离开吧。

       不可以,再让银时受到伤害了。

       门响了一下,新八和神乐站在那里欲言又止。桂沉默地与他们擦肩而过,把追寻了十年,失而复得,又在转瞬之间失去的爱人丢在身后。





      “桂先生,袭击您的人是铃木一派的。他们调查到田中刚毅被捕背后有我们指使,再加上我们已经多次破坏了他们的行动,便对您发动了袭击。他们还说,激进攘夷派已经将以我们为首的稳健攘夷派当作了打击目标。还有,新兴的‘蝮蛇’一派正在一些势力较大的激进派支持下开办地下工厂秘密制作炸弹,要对全江户发动爆炸恐袭。”

      “俘虏自己说的吗?”

      “啊?啊!不是的,是银惠小姐用了三十秒逼他们招供的。”

      “真是的,银惠这孩子,手段越来越过分了啊。”

      “这些俘虏怎么处理呢?”

      “既然激进派想要向我们开战,我们得让他们知道稳健派也不是软柿子。他们先下手袭击的话,我们得给他们有力的回击。”

      而且,他们看到我和银时走在一起了。不能给银时带来麻烦,必须永绝后患。

      “全部杀掉。”





      在那之后,桂在准备对“蝮蛇”工厂发动袭击的闲暇去了万事屋所在的街道,想着至少远远的看看银时,了解一下他的病情。但当他来到那条熟悉的街道上,他所看见的只是破烂不堪,房顶消失的一座危房。

      桂顺着楼梯走上去,拉门已经倒在地上,在客厅的摇椅里坐着吸吮醋海带的神乐。

      “……leader?”

      神乐回过头来,看清是他后又转了回去。

      “leader,银时在哪里?”

      “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你们没有好好照顾他吗?”

      “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们阿鲁?你想走就走的彻底点,不要再回来了。我和你不一样,不会轻易抛弃小银的。”

      “银时到底去哪了?发生什么了?”

      “没必要告诉你吧。再说我也不知道阿鲁。”

      桂眼前一阵发黑,后退几步倚在栏杆上。

      银时……银时……

      不是抛弃,我没有想要抛弃银时!我……

      这不是又和最开始时一样了吗?找不到踪迹的银时,在他最需要时脱离的自己。

      “万事屋!这是银时的万事屋啊,他怎么会丢下你们呢?”

      摇椅嘎吱作响,神乐不再理会他了。



      不死心的桂又来了几次,但那个他曾和银时一起煮火锅、拥吻的小屋一直都是那副摇摇欲坠的破烂模样。

      银惠明里暗里地提了好几次,让他不要再因为这事失魂落魄,她和银治都很担心。

      “不要难过了,妈妈。这有什么呢?不是一直都是只有我们三个人吗?只不过变得和从前一样了,并没有什么不好啊。”

      可他是你们的父亲。

      望着银惠那双关切的眼睛,桂没能说出口。这短暂的相处,根本不足以建立起他们和久未谋面的生父间的羁绊。银惠和银治对银时的感情,远远比不上万事屋的那两个孩子。

      悲伤归悲伤,攘夷的行动还是紧锣密鼓地进行。在眼线传来“蝮蛇”工厂发生爆炸的消息后,桂立刻带着手下赶到了现场。同时赶到的还有真选组,在看到那闪烁的警灯时,桂制止了兴高采烈的要把火箭筒往肩上扛的银惠。

       “让真选组先动手,尽可能减小我们的损耗。”

       “喂,这不是你们的同伴吗?要开炮吗?打啊!”“蝮蛇”狂妄地大笑着。桂眯起眼睛辨认着被绑在十字架上的三个人。

       银时!万事屋的两个孩子说他不见了,其实是被绑到了这里吗?

       冲田总悟毫不留情地开了一炮,“蝮蛇”也立刻做出了回击。眼见真选组在“蝮蛇Z”的强力进攻下节节败退,桂挥手示意手下们进攻,银惠立即迫不及待地向巨大的“蝮蛇Z”开了一炮。

       在炮火的掩护下,桂带着银治冲进了军工厂,在震耳欲聋的枪炮声中四处寻找,终于在一片灰烬和烟雾中找到了压在瓦砾下的银时。

       桂立刻跪在地上清理银时身上的重物,银治站在一边持刀警戒。粗糙的混凝土块弄伤了桂的指甲,在清理了一部分重物后,桂又拖又拽地把银时从下面弄了出来。

       银时那双红色的眼睛里带着惊恐的神色,“是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厂长会把我绑起来?他不是好人吗?”

       桂没有回答,撑起银时的身子想把他带离这弹片横飞的战场。

       银时还在不停地说话,“为什么要互相开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已经准备好要开始新的人生了,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一枚炮弹在他们身边爆炸,紧接着是闪光,耳鸣,桂什么也看不见,觉得自己可能瞎了。

       有人在推自己,色彩渐渐回到眼睛中,耳鸣还在继续。银治在拉扯自己的手臂,他脸上糊满了灰尘,但行动仍旧有力。刚才的爆炸没有伤到他。

       桂在耳鸣中四处观望。然后,他看到了银时。

       被真选组和万事屋的两个孩子牢牢地守护在身后的银时。

       似乎是记忆的树枝重新发出了嫩芽,银时那双惊恐的眼睛渐渐变成了原来的那双死鱼眼。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人,银时嘴角含着笑意,接过新八递来的洞爷湖,站了起来。

       银时的膝盖弯曲,摆出一副向前冲刺的姿势。在他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出去之前,他用不带任何情感的眼神瞟了一眼坐在不远处,满身尘土,指甲缝里流着鲜血的桂小太郎。

       他冲了出去,一刀斩断了“蝮蛇Z”的炮筒。




      银惠走到坐在窗边发呆的桂身前,把一大块巧克力塞到他已经基本痊愈的手里。桂机械地掰下一块塞到嘴里,把剩下的还给了银惠。

      “别难过了,妈妈。”银惠挤进他的椅子里,亲昵地贴着他的下巴。

      “我没有难过。”

      “你又撒谎。你眼睛都哭肿了。”

      “我没有哭。”

      “那你眼睛为什么是肿的?”

      “昨天晚上喝水喝多了。”

      银惠把头靠在桂的肩膀上,脸别向另一边,“我妈妈可不是这样的。”

      “什么?”

      “我妈妈是个想要什么东西不择手段也要得到的人,才不会这样优柔寡断。”银惠紧紧地搂着桂,眼睛并不看他,只是自顾自地说话。“我最喜欢那样的妈妈了。但是,如果不明确说出来的话,妈妈没法知道我喜欢那样的他。

       “我一直都把妈妈当作追逐和崇拜的对象,只要能在妈妈身边,我就没有任何其他欲求。

       “我爱你,妈妈,所以我不想看到你变成这副样子。

       “坦白心意并没有什么可耻的,把别人的喜欢当成垃圾丢掉的人才可耻。

       “开口道歉也不会损伤颜面,因为僵持开不了口而错失了最佳的机会才叫遗憾。

       “妈妈喜欢的银时先生,不会是那种讨厌的人。所以不管怎样,如果您能迈出那一步,让我重新看到您的笑脸,我会感到无比幸福。”

       桂轻轻地吻了吻胡言乱语、失去逻辑的银惠的额头。女孩把脸深深的埋在他肩膀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打湿了他的衣服。





       尽管觉得这样做非常不要脸,桂还是提着点心盒子站在了万事屋门前。

       不管银时会怎么反应,我都要对他说“对不起”。

       一闭上眼,脑海里就浮现银时那没有温度的眼神。

      银时给自己留下的最后印象居然是这个,桂无法接受。

       所以向他道歉,至少给自己一个解脱。

      门打开了,银时站在里面。看到来人是桂,立刻就想关门,桂赶紧用手挡住了门,被银时用力合上的拉门狠狠地夹了桂的手,他疼得倒抽一口冷气,银时神色黯了黯,拉开拉门,侧身让他进来。

      桂脱下草鞋,颇为拘谨地站在了万事屋的榻榻米上。

      “你都想起来了?”

      “嗯。”银时似乎是从鼻子里发出这个声音。

      “新八君和leader呢?”

      “今天有个苦力活,猜拳让他俩去了,估计不到晚上是回不来了。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桂不说话了。银时的身体挡在前面,没有想让他进到会客厅里的意思。

       “你有事吗?没事就赶紧走。”

       “啊,我给你带了点心!有你喜欢的蛋糕,还有草莓——”

       “我不要你的东西。”

       桂愣住了,呆呆地看着说话的那人。

       “你不是走了吗?到底为什么又回来?走就走的彻底点,干脆从阿银面前消失啊,桂。”

       他不叫自己假发了。银时是真的生气了。

       “我想跟你说,那个,对不起……”

       “我叫你快走!”

       “银时……”

       “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我身边;现在我不需要你了,甚至说,看到你我觉得恶心,你到底干嘛又回来碍我的眼?”

       遭报应了吧,桂小太郎。你彻底被银时讨厌了。你再也不会有机会回到他身边了。

       桂拼命抑制着泪水,把点心盒子放在一旁的置物架上,弯腰向银时鞠了一躬,“对不起,银时,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在他想要穿上草鞋的时候,银时用力揪住了他的头发,迫使他转过脸去,然后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银时的力气很大,桂被打的发懵,炸弹在耳旁爆炸时的嗡鸣又回来了。银时扯着软倒在地的桂的头发,把他拖过了万事屋的会客厅,一直拖进了银时的卧室里,丢在被褥上,把他面朝下压在身下,咬住了他后颈的腺体。

       阔别十年的熟悉的Alpha信息素汹涌的潮水般涌进桂的身体里,他颤抖着,承受着标记。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银时?你不是想让我离开吗?到底为什么又这样束缚着你我呢?

       也许过去了几秒钟,也许过去了几个小时,也可能是阴霾渐散的一天,银时完成了标记,松开了桂,擦去顺着他脖子往下流的鲜血,翻过他的身体,给了他一个温柔又绵长的吻。

       桂看着银时的眼睛,那里面并没有责怪和冷漠,他只看到了爱意。

       无穷无尽的黏稠的爱意。

       银时把手伸到他背后解开他的腰带并向里摸索时,桂顺从地用手臂环住银时的脖子。





       顾虑到桂有很长时间没做了,银时并没有做得很猛烈,弄在外面后就结束了。

       桂的脸贴在银时的胸膛上,两人搂在一起平复着呼吸。信息素已经彻底交融,和十年前如出一辙。

       银时轻轻推开了桂,起身走出了卧室。

       桂翻了个身,腰和腿都有些酸软。

       银时很快就回来了,把用干净的毛巾包裹着的一块冰贴在了桂被扇过的半边脸上。

       “我不会向你道歉的。”银时别扭地开口,“你真的很过分。”

       桂拉过银时的另一只手贴在自己另外半边脸上。

       “不过我已经不生你的气了。阿银收回之前的话,万事屋你还是想来就来的。

       “而且,你得经常把银惠和银治带来让我看看啊,毕竟我现在是父亲了嘛。

       “还是要谢谢你,假发。”





       银惠:“监护人夜不归宿什么的,真的真的已经习惯了。”

       伊丽莎白:泡面挺好吃的,我喜欢海鲜口味。

       银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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